不过午时,天光虽未暗,但透过皇帐到里面却尤其昏暗。雨露眼前蒙上一层水雾,加上几乎被吻到窒息的头晕目眩,不消片刻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连抓在他后背的手都滑落而下。
楚浔掌心的温度自她后颈和腰间,像火沿着身上的衣裙燃烧过全身,唇舌交缠间的血腥味蔓延,唇上传来细微的刺痛。林雨露不知道,原来接吻也能让人想要求饶。
终于被放开时,她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,便立刻被他握着腰往榻上甩。那榻是斜着,铺着白虎皮毯的,被这样粗暴地按上去,便只从后背传来一阵闷疼,下意识抵在他肩膀急唤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楚浔不应她,扯下她腰带后握在掌心,只用了两下便捆绑桎梏住她挣扎的双手,绑在雨露头顶,像捆绑猎物一般。她顿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,被叼着脖子到了虎狼窝里享用,心跳像急促而被用力敲出的鼓声。
腰带被抽去后,她身上这套衣裙松散了大半。楚浔覆身上来时一口狠狠咬在她颈侧,那个不属于他的吻痕之上,像是极其克制才没有将那里咬透。
“疼——”
雨露扬起脖子叫出声,被他这般凶狠的模样吓到发抖,眼眶已蓄起一方水涡,可却不肯真的求饶。
真的做错什么了吗?真的需要认错吗?
楚浔像是自她朦胧泪眼中看出了藏在恐慌后的倔强,用手掌扶起了她的脸,对视之间用拇指指腹抹掉她眼角泪珠,声音极轻:“给你个机会……”
“说,说你从没爱过他,只是不得不委身……”话出口的瞬间,他越发觉得自己可怜,于是略错开通红的眼,手指力道更大,像某种无声的逼迫,“朕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……”
隐隐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了若有若无的祈求,雨露在瞬间不忍地偏开视线,一串串珠泪自他指腹之下滑落,呜咽着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这个!”
一向高高在上的人竟彻底失态,冲她大声吼了一声,连那象征地位的自称都忘了,仿若在一瞬之间跌落高台,成为一个只是失去所爱的,普通的男人。
她被他吼得一颤,连被绑在头顶的双手都抖了。而楚浔的手就这样从她脸侧滑下,几次深呼吸之后,才重新有了反应。
他不问了。
衣帛被撕碎的声音昭示某种感情彻底失控,雨露有挣扎也没办法挣扎,甚至在他扯开身上的每一件衣裳,将她的身体就这样赤裸裸地扒出来后,发现自己也没有多想逃。
最后一块单薄而半遮半掩的布料被扯了下去,她身上斑驳的吻痕自颈窝到胸口一览无余,红得让他眼疼。楚浔覆身上来,灼热的吐息扑在她颈窝,又闻到她身上那透了骨的媚香。
那香像在不停提醒着什么,让他用力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更为疯狂。楚浔自她耳下那寸敏感的皮肤啃噬过,又重新吻上她红肿的唇,终于肯解开自己常服之上的龙纹腰带,半敞开衣襟撞上她的赤裸而温软的身子。
雨露两双小腿被他炙热的掌握住弯上去,立在他小腹之前后,整个人在他身下竟显得更为娇小。可或许是刚刚的发泄伤神更多,他胯下竟只是半硬,要扶着才能狠狠抵开她湿漉漉的两边花瓣,碾过小隙之间的凸起,带起一阵酥麻。
“嗯——”
她仰起头闷哼一声,眼底蕴起一丝迷离,还未等这阵快意缓下去,那灼热的肉茎便又用力磨过了几下,有些疼。
可这副身子就是媚药炼出来的,哪怕情欲之下带着疼,带着恐慌,那蜜处仍似雪洞融化,汩汩流出春水。楚浔再次含吮上她的唇时,她品到一丝苦涩的咸,可却觉得不是自己的泪,于是朦胧中睁开眼望他。
还雨露还未真正瞧见泪痕,便被他骤然挺身而入的动作疼得蹙眉,重阖上眼,喉咙里溢出一声痛吟,贝齿下意识咬下,像咬破了他的舌。
楚浔身子一僵,很快从她口中退出后起身,却就着已进入的大半用力撞入蜜穴深处,被狭窄的肉洞一裹,呼吸更粗重了几分,随后是没有给她喘息地一刻不停地律动。
他手掌抬起她小腿后紧压上来,让她膝弯卡在肌肉绷紧的臂弯里,几乎将她半折了起来,膝头随着动作一次次蹭到自己跳动的两乳。
“嗯嗯———啊——不行——太深了——”
几乎被完全笼罩在男人身下,她口中嗯嗯啊啊的呻吟也像被闷在他胸膛里,可抬眸瞧他时,却只能瞧见楚浔虽沉浸在情欲中,却盈满阴翳的脸。他额头青筋微起,汗珠留过因快意而发红的脸,再没有一丝要克制的意思,一次次撞在她身下时,将那两条小腿撞得晃动不止,
像被折掉却还能挣扎着扑腾的鸟雀的翅膀。
“楚浔——呜——”她从一声声急促的娇喘里唤出他的名,尾音延长的余韵里有甜,也有溃不成军地祈求,“啊——慢点——慢——”
“我不行——啊——”
像故意欺负她,楚浔抬起她两条痉挛着的腿,挂在自己肩膀之上,又一次下压。雨露的呻吟猛地提高一个调,下意识想伸手抓